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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脱完裤子之后，又开始脱外套，然后是衬衣。
杨燕吓坏了，她一个猛子爬起来，企图往房间里逃，结果，她才起身，就被黑衣人捉住手腕，然后被他重重地扔到了沙发上。
不等她再爬起来，黑衣人便朝她身上压了下去——
两个小时之后，黑衣人才满意地离开。
杨燕绝望地看着天花板，眼泪水一个劲地往外流淌着。
为什么？
为什么？
到底为什么？
是谁要这样惩罚自己？
她到底做错了什么？
老天爷！
我的命怎么这么苦？
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？
为什么白雪那样的坏人可以过得衣食无忧？
我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，却从小到大要接受世道的不公？
被父母抛弃不说，在孤儿院里那些年，为了活下去，不知道受了多少罪。
为了摆脱底层的人的命运，这些年她真的付出了常人十倍百倍的努力。
可是到头来为什么会是这样子？
到底是谁要这样对自己？
是谁？
到底是谁？
“啊——”想到这里，杨燕的嘴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声。
这时，她的手机响起来了来电铃声。
杨燕迟迟没有接听。
这个时候，天王老子打电话她也不想接。
她只想这样躺着，最好是就这样死掉算了。
可是，如果她死了，她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。
这二十一年，她为了活着，为了活得更好一点，付出了那么多。
如果她死了，一切真的就白费了。
不由得，脑子里想起了小学六年级的时候，薄见琛的妈妈来孤儿院视察的一幕。
那天，她抱着她，语重心长地对她说：“小燕子，你一定要好好学习，努力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。”
于是，接下来的每一年的学费，都是叶阿姨替她付的，一直到大学毕业。
“呜呜呜——”
“呜呜呜——”
“呜呜呜——”
想到这里，杨燕嘶声痛哭起来。
她现在这个样子，别说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了，如果白雪继续针对自己，就是做人都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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